美军联合职业军事教育反思：《斯凯尔顿报告》再思考
第28期 制度体系丨美军联合职业军事教育反思：《斯凯尔顿报告》再思考
联合职业军事教育是美军培养联合作战人才的基石。1989年，美军成立军事教育评估小组，即“斯凯尔顿小组”，制定了多项量化要求，发布了重要的《斯凯尔顿报告》，提出了发展联合教育的四项基本要素，帮助美国更有效地应对潜在威胁。今天，美国军事战争学院院校评估中心主任瓦根纳结合美军现阶段发展情况，再次审视《斯凯尔顿报告》，提出了若干建议。
美国《联合部队季刊》杂志文章
Joint Professional Military Education
A Retrospective of the Skelton Panel
[美] 安娜·T·瓦根纳
○编 译 吴 溦
1986年，里根总统签署，这是联合军官教育发展史上的转折点。《法案》的全名是《<美国法典>第10卷修正案，强化参联会主席的职能，提供更高效、更有效的武装力量部队及其它》，这意味着参联会主席开始负责教育和确保军队联合性。
1989年，时任众议院军事委员会主席亚斯平，任命众议员斯凯尔顿成立一个评估军事教育的小组，该小组给出的建议成为军官联合职业军事教育文件中的要求、标准和学习内容。“斯凯尔顿小组”深受“卓越教育委员会”提出的军事教育应当更具包容性的影响。由此，小组制定的教育框架注重构建联合意识、联合观点、部门融合（包括军民融合、国际合作）意识。小组提出了四项量化要求——师生比例，军事教员多元性，拥有专业教育背景和工作经验的教员比例和学员多元性。
2011年9月15日，《参联会主席第 1800.01D号指令（变化1）》提出了培养战略和政策层面的军地高级领导人的要求、标准和学习内容，希望打造最有能力（具备战略思维和批判性思维）的领导人。
小组建议将学生和教员比例控制在相对较低的水平，大体上为3到4名学生对应1名教员，高级院校中这一比例还应更低，因此，教员将有更多的时间完成教学科研工作。1996年，参联会主席明确了高级院校学生和教员的比例不得高于3.5：1。近些年，师生比例在算法方面出现分歧，一方面，不断修订的政策希望规定固定的计算方法，另一方面联合教育认证评估项目又给出了多种计算方法，但在诸如全职教员的标准等问题仍旧没有达成共识。2010年4月，众议院军事委员会在其报告《下一个十字路口？——<戈德华特-尼科尔斯国防部重构法案>和“斯凯尔顿小组”成立二十年后》中强调了当前认证评估体制下计算比例的难度。9月，联合参谋部副主任进一步解释了师生比例的计算问题，他给出的结论是：单一的算法没有完全考虑到联合职业军事教育项目的多样性，而且，当前的比例在很大程度上已能代表教员比例的真实情况。
高级院校学生和教员比率3.5：1，中级院校为4：1的上限仍有一定争议。2012年，经参联会主席授权，军事教育协调委员会对师生比开展了全面的检查。委员会认为，师生比作为单一的标准越来越难以衡量联合职业军事教育院校的质量，但考虑到教员的工作量和比例提升后可能导致教学质量滑坡，目前的做法仍是维持现状。
教员必须来自于各个军种，部门内部人数最多的军种占比在40%至60%之间，或是按比例分配教员。“斯凯尔顿小组”希望保持低比例，旨在保证学员获得多种学习体验的目的。高级院校通过与各军种签订协议书的形式保证教员多样化，协议人是各军种人事部门负责人和负责作战、计划和训练的副总参谋长。然而，由于兵力需求紧张，每年教员配置都难以达到要求或者不能如期到任。
军事教员不仅需要具有多元性，还需要拥有专业教育背景和工作经验。“斯凯尔顿小组”建议军事教员应当拥有与之所承担课程相应的文凭，证明他们在这一领域有所特长，富有经验。在政策上，这一要求所对应的量化指标是，75%的军事教员应当取得高级职业军事教育项目的毕业证或者曾是一名优秀的联合军官。这一指标同样适用于中级职业军事教育项目，要求为75%的军事教员应当取得高级或中级职业军事教育项目的毕业证或者曾是一名优秀的联合军官。
依照规定，课堂和研讨班中人数最多的军种人数应占到40%至60%之间，或是按比例和依据参与联合任务的人员分配名额。在这种多元的小型研讨班里，有来自军队、地方以及其他国家的官员。
奥迪尔诺上将在《2012美国陆军战略计划指导》中提出“防止、塑造和赢得战争”的概念。来自地方不同政府部门的学员在学习军队文化之时，不仅为他们将来任职打下基础，也提高了军队教育的成效。来自全球不同国家的官员为我们提供各国看待问题的不同观点，同时相互间建立的友谊利于防止将来两国间发生冲突。“斯凯尔顿小组”希望联合教育能够改变官员们对于建设和发展多样化军事力量的观点。
联合教育在线项目虽然不受上述规定约束，但它与在校学习一样有良好的效果。这些项目将网上学习与在校学习相结合，适合个体和小组学习，尽量做到各军种、地方和国际间相互融合，以提升联合性。
在线项目中，四项量化标准以定性的方式呈现。例如，在学员投递简历时根据学员需要安排项目，以此保证师生比例；教员多元性和教学资质由其所在军种提供证明；从军队、地方等不同组织选择学员以保证学员多元性。
无论是在校学习还是在线学习，无论是高级院校还是中级院校，每所院校和其开设的项目都必须达到参联会设定的标准。教育必须强调联合性，根据成人学习模型制定有效的教学法；院校必须对学员的收获与成绩进行评估，综合评定教育项目的成效；院校聘请的教员必须具备相应的学历与经验，定期接受考察，参与进修培训；教育资源必须用于支持教学活动。
每一个教学项目都将依据标准接受现场鉴定认证。一方面，民间地区性认证机构将从整体角度评定院校的教学过程和成果，另一方面，联合教育鉴定评估中心将开展现场审查，对比相关法律和政策进行检查。依据标准评估其教学任务，教学目标，教学设计以及战略规划的完成情况。
联合教育院校根据院校等级分别设计教学内容。
高级院校的课程包括：
●国家安全战略
●国家军事战略
●联合作战，战场战术，跨军种、跨机构、跨政府、跨国环境下的战役战术
●国家和联合规划体系
●跨军种、跨机构、跨政府、跨国力量融合
●联合战略领导力
每种课程类别中都有具体的子课程。教学形式也很丰富，例如文献导读，讨论会研讨，案例分析和历史解读，讲座以及教学实践。
联合教育政策修订受到多方面影响。2013年《国防授权法》中关于联合职业军事教育的概述和关于联合军事教育进展的综合研究将影响参联会主席修订下一轮政策。在2013年10月递交美国国会委员会的报告《落实国防部关于增强领导力建设建议所应采取的行动》中，政府问责办公室认可了军事委员会关于联合教育的研究结果，并建议将下一步落实工作提上日程。此外，由参联会主席发布的《建设联合部队2020，领导人应具备的品质》将指导院校设计教学内容和教学目标。
师生比例，军事教员多元性，拥有专业教育背景和工作经验的教员比例，学员多元性是提升联合教育水平的四项基本要求，它们搭建了联合教育的框架，将指导每一名军官的未来职业发展。丹·麦考利在《联合职业军事教育：未来之路》一文中分析了美国国防大学的“拱顶石项目”，他反复强调：领导人必须胜任复杂多变的战场环境，教育应当把握“非线性、复杂性、不确定性”。
总之，四项要求及其内涵构建了联合职业军事教育，推动了联合部队的建设，学员通过联合教育学习了解国家和军队安全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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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Joint force Quarterly》2015年夏季号
作者简介
AnnaT. Waggener，博士，现任美国军事战争学院院校评估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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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心
2016年第17期 总第28期
编 译 吴 溦
编 辑 邢金融
图 文 马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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